歌声缓缓流动,凉凉的,润润的
鼻子便突然有些酸,眼睛便突然有些涩,记忆开始复苏
身不由己地回到了十五年前,在高黎贡山,在一个傈僳族寨子
周围一片漆黑,我重新看到了那个被歌声和火把照亮的夜晚
我第一次踏上属于自己生活的楼板,是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
那时,我已在广阔天地里锻炼了整整两年,却并非大有作为,只是饱偿了农村生活的艰辛和学无所用的酸楚
于是,我动摇了,开始思索,想出路了
一个知识青年,没什么奢望,一份正式工作足矣!还算老天照顾,我这个毫无背景的孩子,竟出乎村人的意料,居然成为同学中最早参加工作的人
我被招工后分配到甘肃最大的一家铜矿工作,住进了一间三层楼上的单身宿舍
城门洞是一个漂泊歌姬会合的场合,不知那些歌姬来自何方,也不知姓甚名谁,坐在石板走上,大略的行装,一把吉他,一个音箱,吉他盒打盛开在地上,那内里有游客扔下或多或少的钞票
一个或几个,男子或女子,你方唱罢我上台,每天弹奏着哀伤的调子,和着洞子里的反响,不在意游客的见地,不在意有几何听众,只沉沦在本人的歌声里,用低沉的声响唱着漂泊的歌谣,歌声飘啊飘,飘出一声感慨,飘出一种哀伤,飘出一缕乡愁,那荡漾的歌声中,是泪水和欢乐打湿的飘荡
来自寮步的小青说,幸福是“家人康乐,自己无忧”;来自樟木头的南子说,幸福是“有一个好妻子,有一个温暖的家”;沙田的小杨则自认“有钱才有幸福”;莞城的志杰则坦言“幸福是奋斗后的收获”……作为本次“每周文会”的东道主,我只主持沙龙,不轻易发表意见
但我明白,这或许是因为在我的心里,“幸福”二字还很模糊的缘故?所以我才没有在会上说出……
十七、感觉早已负荷,身体与心双向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