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要疯了,才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就要疯了
我用了很多办法来排遣寂寞
但我还是要疯了
姐姐说,她坐月子在床上骨碌了一个月,成天看着孩子
她说她当时就要疯了
她的痛苦表情我一直记着,也考虑过自己是否生孩子
一个月后,我又到达病院,拿到化验单后颤颤巍巍到达大师大夫接待室,恐怕本人得了不治之症,褊狭的接待室里,长长的部队排到了门外,一眼望去,全是老翁,为数不多的几个年青人,都俯首玩发端机,我拿着深沉的病例查看单,情绪更加深沉这一个月的功夫,家里用饭浑家也给独立出去了,好吃的再也没有口福了,每天素餐粗粮,伙伴会餐也不敢去,恐怕有哈传抱病感化人家的安康我发觉到了人命的边际,做啥处事也没有能源,内心总是猜测本人究竟得的什么病,所干处事缺点百出,有事没事乱想,更好笑的是,我尽然真的发觉右边肝脏场所疼了起来
几年前,刚刚接触到“酷”时,令我这个中文专业的人也颇费了一番思量
先是翻词典,但词典里的释义只有两种:一是“残酷”,二是“程度深”
在两个词义之间我徘徊了好大一阵子才幡然醒悟:原来它的意义在词之外!那几日,单位几位青年男女的头发和衣装又帮助了我对“酷”这个词的理解
一女孩将她的头发做得有近一尺高,而且呈爆炸状,染了淡淡黄色,我看到她的头发很特异,便开起玩笑:“你的头发比富士山(鲁迅先生曾打过的比喻)还高,有点像喜马拉雅了
”她笑着对我拉长着声调:“这叫‘酷’──!”噢,全明白了
原来“酷”是一种时尚,是一种追求,是在女孩的头发上
我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再幻想,不是孩子了,不能任性
七岁的春天,我让母亲剪短我的一头长发,母亲说那样你会后悔的,我执拗地坚持说我不会后悔
而,当一缕一缕的黑发离开我,镜中的形象不复从前之后,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25日
星期天
清晨
我在梦中跟邓老师坐在水磨上吃樱桃,父亲叫醒了我
揉了揉眼屎,我,猴子一样爬上了树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早已在摘了
二哥在树上,大哥在房背上,父亲在木梯上,母亲在高凳上
母亲用“勾达子”把头上的红樱桃勾下来,一手拉着枝条,一手摘着,旁边枝条上就挂着竹篓
隔壁的勇哥也在帮着摘,他正骑在一棵高树的枝桠上搓手,他的手沾了露水,皮肤过敏了,发红发痒
就是不见我的邓老师
摘樱桃不同于收别的水果,要选红透的摘
屁红屁红的、黄的和青的得留在枝头护着,红了再摘
摘樱桃不能勒,否则到手的只是一把水
也不能脱把,脱了把樱桃很快就会翻乌,不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