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的小屋子,她关上门给我看一根金项圈:不粗不细的链条,精制的心型坠子在红天鹅绒的匣子里发出浅浅的光彩
20有年前谁人傍晚,我在茫茫的玛曲大草地上迷了路,当畏缩来袭的功夫,一缕天籁般的歌喉遽然突如其来
小溪边,一位时髦的藏族女孩正在溪水边洗头发,对着溪流尽情赞美
那飘渺的歌声如箭,射向天穹,又从天穹反弹回顾,深深地扎进草地里,而后在广博的草地上飘荡飞来
女孩将咱们带回坡下她家放牧寓居的帷幕里,为咱们筹备了糌粑,而后叫其哥哥用马将我送出一片池沼地
握别时,她报告我叫卓玛
此后,她的歌声也就穿梭了我20有年的功夫,缭绕在我的脑际里
华北平原上那个生我养我的回族聚居的小村
远远望去,母亲正在与清真寺相对的家门口焦急地等候着
我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苍老但却依然温暖的手
母亲将多年未见的孙女拥到怀里,同时欣喜地打量着我,叫着我的乳名,眼里充满慈爱的光芒
我凝视着母亲,我忽然发现她的头发比两年前花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更多更深的皱纹
哦,母亲老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王三奶奶生病了,她没有亲人,更没什么朋友,连娘家也在千里之外的江苏,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她和娘家从来就没什么来往
于时,父母便成了她的亲人,而我也当然是其中的一分子
15、关系就像玻璃,有时候,与其痛苦的去复合,不如就让它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