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祠堂还有过鬼神的传说,在我年幼时曾一度为此病过
祠堂的后面是一座小山,山脚下不知是谁家砌了一间红砖的小屋子,那儿总是弥漫着香烛烟雾,却不知是谁在里面
我每次经过那,心里总是毛骨悚然,说不出的寒意
我曾经听很多老人说以前的祠堂有过不干净的东西,后来有人在祠堂边砌了一间神龛,是为了镇压邪气的
倘若谁家有病人,久治不愈的,就要到神龛去烧香,祈求早愈
有几位老人曾在我家井边乘凉,说祠堂里有长发女子在里面上吊,后来那里就常有古怪的事发生
为这事,我曾经问过父母,他们不以为然
后来纠缠外婆,她拗不过我,才告诉我她曾经亲临过这样一件事
有一天黄昏,外婆路经祠堂来我家,就在祠堂门口,她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十分的凄厉
当时她拿手电筒往里面照射了一下,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时的外婆也觉得有些害怕,慌忙离开
她怕把邪气带到我家,还在小镇的街上坐了半小时,这件事她放在心里一直不敢提起
还有我的外公,他也说曾经路过那时看见人影,后来再看就不见了
那段时间,我很怕经过祠堂,每次经过都吓得跑
可让人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在我九岁那年,母亲让我提一蓝芋子送去给外婆
已是黄昏,奇怪的是那天路上没有行人
当我经过祠堂心里说不出的恐慌,一直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我
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等等我啊……”这声音接连喊了十来次,可我每次回头都见不到人影,后来我吓得一路跑
一直转过了那座小山,遇到行人,那声音才没有再出现
我因这事病了一场,母亲带我去问大仙,用迷信的方法给我治病,足足一个月才康复
也怪不得她,像这样参与调解我们家姐妹家庭矛盾已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不仅是她感到身心疲惫,连我也深深的厌倦了,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家中的长子呢?
阳台用一层透明玻璃隔着有限的空间和无限的外界,但我的眼睛能自由穿行于此间彼间
一只蛾子从阳台的缝隙飞进,朝屋子的深处探进
一盆对兰大概是第七次开花了吧?一间屋子也是我的土壤,我吸纳着富足或匮乏的养分,关于精神的坚强承受和无力放弃,植物给了我有益的启示
吃过一顿很合胃口的家常饭后,点燃一支烟,不抽,任烟气缭绕,透过那层玻璃朝外望去,一处合适的风景让我的思考有了明确的指向
看,对面也是一幢楼,楼顶有一棵小树,枝条常常招摇在天空的蔚蓝之中
当第七个春天如约而至时,树因缺水没有再抽出新叶,小树之死证明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一面,而我也像古代的杞人一样开始对现代忧心忡忡,尽管,我不能完全说清这缕思绪的来去,但我乐意在属于自己的这一个空间里表现跟多数主张很不一致的怀疑
外面天很晴朗,出去会使身体暖和起来,但我依旧爱一个人呆在这间屋子里,小心地爱上这世界时,许多念头纷至沓来,主题很模糊,一如透过缭绕的烟气看对面
香烟慢慢变短,直到烟蒂烫了手指扔掉,这个动作明显带有唾弃一种体制化的意味,但我不会愤世嫉俗或破口大骂什么,我的内心其实已经和伤害过我的人与事单独妥协和解
这一刻,阳光从对面的窗子上反射进来,明亮中,无数微尘上下晃动着,一如我活跃而不受束缚的思想
在自由的屋子里,安详地落座被看作是平等对话的一个开端
当我被一把实木椅子托举,用写字构建这世界的框架时,无数缕气息从外面进来,和我的身心进行一种交流,扶手透过手掌也把自然的温柔敦厚抵达至我的内心
树输送养料等同于流动的血脉维系生命,而当树成木,并用艺术造型获得它转世的永生后,曾经存活过的生命这样告诉我,应该和外界平和相处,然后永恒
“肌肉好结实啊
”
18、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一个人,让你心动,留恋不已
总有那么一个人,一句对不起,让你心痛,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