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终于大面积的消失,这情景和心情如同张炜在描述胶东半岛果园的消失一样,失落而沮丧,还带着些愤懑
当河流退尽的日子,我想田野消失的日子也会不远了
但我田野的故事还在,我还能为你讲下去吗?我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三)
连日来,我未动画笔,好象忙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务,更象是自己的思绪处于一种瘫痪状态
整日无边的烦闷和怨言占据了思维的空间,扼杀了自我的灵性,这到底是我的思想处在一种自我革新、脱胎换骨的蜕变状态,还是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思绪封冻
被缚的心总想能透进点灵光,总想被少女红红的唇所温暖融化,总想燃烧,总想发出生命的喝彩
室内常备有电扇,空气调节,少许解暑的用具,固然不妨缓和夏季的酷热,但也有其缺点,大概真应了那句自然的才是最佳的,那些终不是最好采用
/> 走路的人 男人个子矮,似乎在人们面前就抬不起头,况且他是一名民办教师,就更有了让人鄙视的理由
暗地里,女同学们都喊他“张挫子”,我知道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知道的意思
我没有喊过他的绰号,从心里就没有打算喊,因为那时我也不高,十四岁的人了,还不足一米六,和他站在一起可以称作难兄难弟
他教英语,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英语这门课程,在农村八十年代那样的环境里,英语可以称做另类,没有人会真正懂得英语在未来的日子里的重要性,而大家学英语的初衷,也许只是一种好奇或者不得已罢了
可是他选择了英语,这也许是他能够当上民办教师的一个重要的条件,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现他的读音很不规则,甚至误导了我们的发音,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敬佩和怀念
说起来,他那时的音容笑貌早已经模糊了,只记得他喜欢穿一件绿色的上衣,这在那时很流行也很普通,绿色上衣领子里好像是白色的套领,就是那种可以简单拆下来洗换的衣领,从这一点上说,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他的脸是疙瘩脸,所以无论他穿什么衣服,总是短暂的新鲜,只一会儿功夫就平常了,简单地说吧,他是一个很平常的人
我想有一天,当我的外孙子女长大,能听懂故事不是书籍中的故事,而是人命的故事的功夫,我会给她我讲起我曾给她剪掉长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