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华哭了一场,大声地,在校园那棵上了年纪的银杏树下,哭得有些象小孩子,秋风里的银杏叶也纷纷落下来,钱云也跟着哭,只是钱云一会儿就停了,她轻轻地揩掉泪水后递过手巾,然后用纤指舞弄着雪华鸟黑的头发,在头发上面印上她的吻
雪华也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件礼物,是俄罗期杰出风景画家列维坦的《深渊》
之后,他们就深深地溶进了人海里,变成两个彼此
我对于社会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不要苛求文学女人,她们是生活的强者,她们大多不想以文学为仕途的敲门砖,而是作为一门手艺,要在男权社会寻求一席之地,求得独立生存
她们拎着文学的稿纸箱,一点没有想放松作为妻子、母亲和师长的责任,她们活得很酸楚,可是在文学的旗帜下排队敬礼时,她们也快乐,也肃穆,也自由
她们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鸟,有美好瑰丽的理想,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丝毫不显得渺小
评判子女的育儿之道,然后就要张罗给孩子们弄点吃食
可惜几个外孙女都在为瘦
当时,公社正在进行秧歌汇演,街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父亲却在值班,没有去看秧歌,店里住着几位旅客
就在父亲收款的当儿,一个中年人,过来就抢抽屉里的钱和粮飘,父亲急忙阻挡,并将抽屉锁上
可是那人却看到不远处放在菜板上的菜刀,拿起来就朝父亲砍去,父亲见状急忙朝门外跑,不幸发生了!不幸是因为那道朝里开的门斗的门
我那可怜的父亲慌乱中没有撞出去,被砍倒在地上,顿时,门斗里血光四溅,父亲的头上和手上共挨了十八刀!那人又砍伤其他两个人后,拿着刀逃跑了!街上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呼喊,躲避,广播里开始通知各家各户关好门窗
终于警察开枪打断了那人的双腿,才将他抓住
原来是一名从医院里跑出的精神病患者!这个场面不只一次的在我的眼前闪现,疼痛就不只一次的从心头生成
我无法想象当时父亲是怎样的惊慌,绝望和疼痛
如果那门是向外开的,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父亲的一生前程似锦,或许,我就不是现在的我
父亲的伯母也不只一次的向我描述当时看到父亲躺在血泊中的情景,每次都是说的老泪纵横
她说,你父亲的命真大啊,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人还能活下来
迎春花开时猛然感到心的沉重和压抑
还会用碎花布给怀里的布娃娃做一条镶边的裙子吗?还会小小心心地捧着一只折了翅的花蝴蝶为它寻找一个明明媚媚的归期吗?还会在失败之后依旧开开心心笑语琅琅吗?还会在听厌了流行歌曲后跑遍所有的商店买一盘《春江花月夜》吗?斑斑驳驳的记忆悄然风化成没有颜色的思绪,冥冥之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好想握起那双手,好想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