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穿洞,翻山越岭,沿循1100公里用钢轨、汗水、精神和无数血肉身躯铺就的铁道一路向西,终于摆脱了闷热笼罩下成都烙在我身上的惨烈印象,与昆明的一场沥沥细雨邂逅
雨中的情愫,缀满了树木、岩石、甚至每片草叶慵散而又平静的气息,透过肌肤上每一个细微的毛孔,带着寓言式的意象,向了我的身体内部浸润蔓延,所到之处,习惯累积而成的诅咒、诱惑、倾轧、嫉妒、孤独、愤怒、怀疑、虚荣、伤感和利己主义的种种本能心态,甚至被一条绳索窒息般套牢在物质主义躯体上的贿赂欲望,次第溃退抑或解构
昆明仅仅是我西行的一个驿站
继续西行
在愈加清晰起来的芒果印象的逼指下,灵魂与一场沥沥细雨在交融中宣泄出来的所有浪漫姿势,根本无法纠缠住我的双足,即使当我像沙丁鱼那样被紧紧地塞进一辆卧铺大巴最后一排床铺上,遭遇强烈的脚臭气味和发酵或者腐败般的汗酸味道合围滋扰的时候,头晕心悸的恶劣情形也没有寻到瓦解我西行决心的任何一次机会
不是我的意志有多么的坚定,实在是梦中那一株株芒果树,一次又一次地跃然在脑海里,让我烦躁的情绪获得了塌实的依托,在这个颠簸的夜晚里
事情就是这样让我感到措手不及,没容我多想,姑娘又已经上了车,让我再送她到车站去,她要回家了
姑娘真是把我当成出租车司机了,现在找到了钱包,坐我的车理直气壮
我又开着车往回走,这时候,我的心情也更好起来,不想让她扫兴,同时,我觉得和姑娘再走一程,可以分享她的快乐
在往回走的路上,姑娘兴奋地告诉我说,包是店主人为她收好的,店主人是个纳西老太太,看到姑娘回来,便笑着还了她,并说一分钱也不会少
每部分在恋情的路途上海市总工会会遇到健忘的谁人她,大概她不是最佳的,也不是谁人能随同终身,伴随到老的人,可却一直烙印在本人内心,挥之不去
办公楼外的槐树早就长出了叶子,小小的叶子在风中摇荡,孩子一样的手掌相互击打
很多次,我站在树下,听它们相互的声音,细小,婉转,粘稠而又清澈
外墙上的爬山虎枝桠复苏,紫红的枝茎上缀满拳头一样的叶子
上楼的声音依旧很响,在两边的楼道里回荡
有人看到了,打招呼,很亲热,有一些肯定是真的,有一些我不敢确定
办公室还是原先的模样,尘土的窗台放着干净的抹布,茶杯好久没用了,抽屉里堆满了早到的信件
天快黑了,一天就这么不经意间就中断了,咱们长久不领会咱们本人还剩下几何如许的一天
有的人说过一天也是过,过两天也是过,何苦让本人活得那么苦楚,这种人是豁朗,有的人说如许每天过的都是样的生存如许的没道理,这种人敢于去挑拨未知的寰球,再有的人即是每天都在说本人过的如何如何不称心,这种人即是一个失望主义者,长久领会不到痛快,很可惜我即是属于第三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