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报社加班组版,等到结束已经快12点了,那天是8月13日,我迫不急待地往家里赶,因为奥运会的开幕式就要开始了
夜里寂静了很多,在三个民工“上班”的地方我听到“啪啪”的声响,仔细一瞧,是三个民工发出的——他们并排睡在树下,两个年轻些的在左一下右一下地打自己的脸
这是零五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的牙疼病又犯了
那是一颗藏在口腔最里面的牙齿
一颗坏牙
虽然我一直并不喜欢吃糖果之类的甜食,但是它还是被虫子蛀掉了
我用了许多办法来诊治它,但大都没有效果
我的母亲多次告诉我要我去把它拔掉,但是我这个人天生畏惧牙医,我害怕冷酷的牙医把钳子锤子锥子一股脑塞进我的口腔里,像石匠凿石一样生猛地把它拿掉
害怕
很害怕
无法想象
我甚至由此十分崇拜那些敢于拔掉牙齿的人,但是我知道我无法做到
相依为命的小纸船正为我唱起遥远而亲近的船歌
是那个第一眼就打动你的人吗?他真得能在晓风残月,酒醒后无论漂泊何方,依然在你心中吗?只看到跋涉人生的屐痕
此后许多漫长的日子,我整晚整晚地靠浓茶度日,以致小小年纪就有了茶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