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颤栗,弓延伸
皓月当空,清泉如镜
骨感的音符和着明月清泉一起奔泻
“看马路”看到汽车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主要是因为那时汽车实在太少,其次是因为它的快
一辆汽车从遥远的马路的尽头缓缓而来,偶尔可以听到隐隐的喇叭声,你看它走得多慢啦,简直就像一只蹒跚而行的蚂蚁;蚂蚁突然不见了,我们眼睛都不敢眨,紧紧地盯着,生怕它从视野中消失,于是又看到它从另一座山包后绕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可以看到它屁股后面还拖着一蓬黄烟,那是干燥的路面腾起的尘土
当它从离我们最近的地方驶过去的时候,会觉得它简直就像一道闪电,声音突然变大又突然变小,然后看到一蓬黄烟追着车尾远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在丘陵的山包下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最后在我们极力延伸的视线中隐去
看汽车,我们不敢像看到拖拉机那样放肆的吼唱,当然也有儿歌——解放牌,架子高,司机伯伯把手招;来来来,坐司机台,拉到重庆去发财
——很文雅!不敢也不忍心冒犯汽车,因为它显然比起拖拉机要高级多了;因此,汽车司机在我们童年的心目中是很不得了的人,全村中在外面开车的有三个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但我们全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开车开的什么车
公园里,树林中,原野上,秋的傍晚是一支神秘的笔,用最天然的颜色,画一副尘世静好的水墨,层林尽染,硕果累累,让每一个人命悠然清闲,在这大千寰球,宁静,快乐,和首先的纯粹
厥后,我问起姥爷何以如许爱好戏,姥爷看着天井里的秋千,和缓的笑道:那是由于啊,我和你姥姥是由于戏曲看法的,我爱好戏,你姥姥也爱好戏,你姥姥她呀,是个南边人,说起话来都是温和缓柔的,穿上海戏剧学院服此后可美了,我这一辈子呀,都忘不了你姥姥穿戏服时的格式
我小时候爸爸经常不在家,妈妈忙不过来,大部分时间就把我放在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