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时为洛阳官员,忽一日春风乍起,忽一时他想起了家乡的蕨菜——同时想到的还有莼菜之羹和鲈鱼之脍
于是他忽然就对人——其实是对自己——说:“人生贵适志,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乎?我本山林间人,无望于时
去矣,采南山蕨,饮三江水也
”说到做到,他真的就辞官回乡去采蕨食薇去了
"出去!快滚出去!我找的是一个安于天职的快乐的人,而不是一个生气于近况的人
"
“要快一点!雨,马上就下来了!”父亲敦促着我们说
真的很急迫,若不是因为天气太旱,秋玉米早种上一个星期了,如果再错过了这场雨,秋天的收成势必减产,我们必须赶在下雨之前,将该撒的种子全部埋到地里去,这样不仅省却了担水播种,而且对于保苗大有裨益,每一位有经验的庄稼人都深谙其中的道理
于是我放下打埯,加入了父亲刨墒的行列,我、姐姐、父亲三人一次次抡起镢头把板结的泥土刨开碗口大的坑,母亲则鸡啄米一般不停地弓背,将渴盼着发芽的种子一粒粒撒到土坑里
这样忙碌了大约不到两个小时,我浑身上下也就湿漉漉的了,大雨还没有来,而我身体里却有一场汗雨泛滥起来
父亲扭头看看我,说:“你还真需要好好锻炼!”我擦把脸,朝远处望了望,黑云已将西北的半边天严丝合缝地罩住了,有雷声越过北大河“隆隆”而来,同时还有一道闪电倏地将云层撕开一道亮闪闪的口子,眨眼间又迅速闭合了
我跟在父亲后面刨着土坑,稍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地堰了,父亲加快了刨墒的步子,母亲也将种子撒到我的身后了,我拄着锄把喘了口粗气,这时候我好象听到什么在叫,“沙沙沙……”,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叶子们的欢呼,雨已经光顾到它们中间
过去没有过去,未来也不会没有
所谓的过去和未来只是不同级别的蔬菜叶
过去和未来是同时存在的,并且彼此包裹
我们只是蚂蚁,我们只能看到当前水平的叶子
有一佳人兮,醉卧落日,拂手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