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的过去和发言的今天 一直想着对过去发言,一直相信着什么,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仍然没有找到自己开口的方式
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变得有些多少有些不可理喻
我甚至来不及转身,就在阳光下变得苍老
一路走来,省落多少中间过程,在后来会有一些重新找回的细节,重现一个人成长的种种裂痕
昨天之前的一个傍晚,我读一个人死亡逼近的境遇,听她对自己自由的解释和要求,看她拒绝帮助,在沉默之后,为了自我圆满的快乐,站出来解释,或者说道谢,或者说请求人们给她的死亡让一条短暂的欢乐的道路
一直沉没在她的声音之外的我,被这过去着的一切,惶惑着、惊怵着,最后慢慢安定下来
过去必将沉默,选择有效时刻发言,我以为这真实的,不带谎言的残酷
一种自由的体会
我从文字间看到她会年轻着离去,并构成和我过去的沉默,一致的方向
想着她不久的死亡,像和我平行的两条铁轨,而人间之中,众多的生灵,便大都是这样平行着,延续着生命的
而我此刻,相信她,就是相信我
读着这样的文字
便是相信了很久以来,我内心相信着的真实
我不相识的这个年轻女人的患病
无力救助,或者说救助之后的生的不快乐的阴影,因了在几年之后,生命依然不可挽回的离去,让她觉得太重的负担,都是她不必承受下来的,也是生下去的绝对残酷
但我今天说出来,今天找到开口的必要
我看到了这样的一个人
我早年有过直接面对生死的境遇
年幼,感知、体会甚少
死者在那个时候和作为年轻单纯的生者的距离,不可预约的遥远
似乎如此,但极其真实
不过,死亡在很多年轻时段里,通过我小小的心,小小的灵魂过道里,构成过恐怖和恐惧
并一直延续着,大概多少年之后,都不曾更改
但是我后来也有不止一次遭遇内心的绝痛和接近的心理疯狂
我被逐渐长大的理智,突然在这样的非常时刻,给坚强的一下,所以并不曾死掉
几日前忽然有了这样机会:先是同学溺水死掉;不久,朋友的父亲死掉
不是这本身有什么太大的异样
而是因为,我参与、体验、目睹了他们后世的最后过程
地点:相同殡仪馆,从死者的头部经过,化了装的五官,似乎生动,但告诉你,这生动只属于死亡者的
耳边哀哀的,不可自抑的哭声
成群的活着的人,包括我,佩带百色的小花,绕过他们逗留人间的最后的身体
作为参与打理丧事的我,收拾花圈,送到烧尸炉后面的焚花池
看着花圈在腾起的大火里,在烈焰间,慢又快地化做一堆黑色的灰烬,甚至看完了一些飘飞的纸屑,慢慢地落下,一样地成为,沉默的过去
后来,就在等在了烧尸炉的跟前,等着四十分钟过后,死者的尸体最后变成另一种灰烬
汉白玉的骨灰盒,等在一侧
烧尸炉门正对我的目光打开,门口处,还留有几块变成黑色的骨头,被挥动大产的烧尸工,往里捅捅,放进炉的深处
就这样死者,便真得从肉体上没有了
一点骨灰最后也放进了大红布裹着的盒子里
任何人的身体,都是一种相同的物资,物资消失,变成另一种物资,如此而已
这仍然在沉默着过去,比如,我此刻说出来
跟随骨灰盒,我平生第一次走进了骨灰陈列室
一张张裹着黑边的照片,以生者的表情,布满了,我目光囊括的四周,一个个地,像刚刚活着,又转身之间离去
我看到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孩子的照片,生动地有些失真
但真实,没有丝毫可以假设的东西,让我深信不疑
这是一个再现我看到所有景象的夜晚,还有昨天,前天
再前一天,就是当时的现场
我复制他们,来源于我印象的深刻,不由记忆拒绝
前天,将睡没睡,我了无恐惧,只是在脑子里再现这些,这些生的见识和死的内容的重合,让我在一个临界点上,产生了生理上的不舒服,心口睹在一个地方,久久不能疏通
昨天,我把这个内容,在QQ上,用文字打给一个写作的朋友
他说:死就是再生
我以为这有唯心的成分,另外或者就是一种对死的超越
而他说我是一个诗人的缘故,或者说,我没从诗情境里走出来
我不知道这和诗有什么关系
但我知道这和我内心的承受有关
我没有这个朋友直接面对过至亲人的死亡经历
比如他母亲,也在当下因了疾病遭遇着死亡的境遇
他说这样的过程让他想通了,如我刚刚在想这个问题一样
当我想、我面对、承受、接受、认识、思想、境界,这也是人从生到死,重要的一个输理、超越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也有人必然如我的感受,充满必然的饽论,和由此带来的感受
关于这些发言,我以为可以作为让死者再生的一种信仰
所以,我相信开头讲述的年轻女子,她所面临的死亡,我深以为理解的念头,也可以被自己找到更合适的方式来认可了
那么,我的发言,是生死之间,沟通有无的发言
掉念,是一种方式,是生者的安慰,目的在此
这同样也在:生者,在有生之年的活着,活得更好,和死更靠近,也是精神和境界都要超越感觉和感受的目的吧
2005年12月5日
蔡文姬心里有十八拍反反复复
反反复复
她写下了长诗《胡笳十八拍》
“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好的,我晚上过去住!”我挂了电话,紧张的心似乎轻松了些
心里热乎乎得,老人竟这样牵挂着我!
我突然明白你是我青春必须走过的一段路,为你哭过,为你笑过,幻想过把我的世界全给你
我以为离开你我就失去一切,但当我发现天依旧蓝,连阳光的温度都没改变,我才知道是我爱的太卑微、太肤浅
我只是习惯向你问候,我只是习惯走在街上旁边有人与我肩并肩,我只是习惯有你的回忆
我渐渐沦陷在回忆,把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但遭遇分开就像是一种冰冷的触觉刺激着这场冗长的梦境,始料未及的清醒过来
纵然真有谁不妨替她们确定,定下什么跟班准则来,天然就“皇恩浩大”了
怅然的是常常姑且没有谁能定
举其大者,则如五胡十六国⑻的功夫,黄巢⑼的功夫,五代⑽功夫,宋末元末功夫,除去常规的从军纳粮除外,都还要受不料的灾害
张献忠的个性更怪僻了,不平役纳粮的要杀,从军纳粮的也要杀,敌他的要杀,降他的也要杀:将跟班准则毁得破坏
这功夫,人民就蓄意来一个其余的主子,较为照顾她们的跟班准则的,不管保持,大概新颁,总之是有一种准则,使她们可上跟班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