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沙桥动身,经佛村、草皮亚诺曲线沟蓄水池、石场,盘山铁路曲曲折折,、而上,十五秒钟15秒钟黄沙岭坡顶,再下坡,沿盘山铁路而下,到岭底
这段路,回忆最深的是,春天的山花,夏季的暴雨,秋天的黄叶,冬天的白雪,从岭底向东进沟,便是我的故土石鸠河
一个“戽”字,泄露了这项劳作的底细——所用工具为“斗”
当然,这“斗”不是用来盛量谷物等粮食之类的大口小底的容器,更不会是喝酒用的“酒斗”,但是也差不多——至少是模样上差不多,只是大小或者用途上的差异,它所用的“斗”为“水斗”,类似于现代人所用的水桶
事实上也是,我们小时候看到的大人戽鱼,所用工具就是水桶——在一只水桶的两耳上分别拴上两根粗绳,两个男人站在两边,一起用力,一松一紧地拉这绳索,一桶一桶的水流就翻起一道又一道优美的水花,唱着欢快的歌儿,哗啦哗啦地从这片水域越过一道坝子进入了另外一片水域
我爱夏
小镇的夏四处洒脱着芬芳,花香、雨香、再有蝉鸣的香
小镇夏季的午后,往往伴跟着一场云雨,它洗去了地上的灰尘,洗去了天际的火热,洗去了人们本质的烦躁
雨后,彩虹超过天涯,那是天的笑脸
夏季的凌晨,当太阳刚冒出一点影儿,十足都是红的,不信,请抬起你的头景仰天际
母亲极愿意住在二妗子家,她把那里视作自己的娘家
我有时问起来,母亲就说,从小长大的姐妹,不生分啊
我姥爷姥姥去世的时候,母亲正值年少,是在她的三伯母的接济下长大的,后来三伯母又供母亲读书,让母亲得以考入师范学校
那期间,年轻的二妗子就常去和母亲作伴,找母亲一起做针线
有一年,村上过部队,三姥姥把房子腾出来给队伍住,自己住牛棚
她带领家人做军鞋,摊煎饼支援前线,和队伍上的人亲得不得了
母亲就是受她的影响,积极参加学习部队组织的各种活动,开始走向进步
那时候,年轻的二妗子也常来帮忙,并参加了识字班
听母亲说,队伍里有个女同志,长得身材细挑,有文化,不裹脚,二妗子就学着把脚放开了,回到家却挨了她母亲的一顿打
而我母亲更是倔犟,坚决不裹脚,村里的人们没少笑话
奶奶家的大门仍旧旧式的木门,有很高的门坎,回顾傍边奶奶往往坐在门坎上,有功夫纳凉,有功夫瞭望蓄水池对岸的行人
每回摆脱奶奶家,走到对岸城市瞥见奶奶娇小的身躯坐在门坎上,目送我摆脱
固然看不见她的脸色,但能感遭到恋恋不舍的情绪
不妨设想,我仍旧消逝于她的视野,她大约还会坐很久,以至久久都不承诺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