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脚下却像生了钉子,不管渔船如何摇晃,他都稳稳站在船头,不慌不忙地取出鱼杆,往鱼杆上穿鱼饵
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都市人的那种娇奢,更没有现代小男人的脂粉气
长期的海上生活,使他的皮肤变得黝黑
也许是对人生有了另外的理解,他的衣着更是不修边幅
如若不是他的白提恤上印着“北京矶钓”,就几乎与当地渔民毫无二致
平时,他是极为安静的,喝酒时也不喜欢用杯子,而是拎一个酒瓶,选择一个角落,仰着脖子喝下去
那份洒脱和自信,在无声地告诉你:这才是阳刚的魅力
只有提起海,提起海钓,他才立即亢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跟你讲,讲他们在海上的一切―――他对于海的爱,到了极至
又一次回家,又一次百感交集
老师一进入教室,他就敏锐地向他打招呼:同学们,你好,当我们说老师是早晨时,我急忙拿出我准备好的荷花,来找老师,举起我的右手
,并向老师致敬
一份团队礼物,认真赠送了我那几朵鲜亮的莲花,
要走进一个所谓的诗人的幸福生活,看清他脸上洋溢的笑,甚至他常有的不正经,他喝醉酒撞到树上的典故……面对面听他说自己写诗的往事,听他说:在眼下,我绝对不会选择去做一个诗人了
他写诗是因为真正喜欢,写诗是为了获得内心的宁静
他喜欢读读诗,甚至非常愿意与诗人们在一起……诸如此类
我想,这种采访是饶有兴味的,因为我们相熟,因为我目睹他的日常生活之怪现状,还因为,我知道他最初写诗选择的竟是古体,他那时写诗是为了应对自己内心对一个女孩子的情感
他嬉笑着说是“因情而生诗,因诗而陷情”,所以,具体谈到“追求”和“生存”这个话题,就似乎有点假正经
但后来还是认真起来了
他说是从离开校园以后明显地感受到了生存的压力,也是在这种时候他发现了诗歌在现实面前的不堪一击
在不得不屈从于生活的时候他选择了去适应它
这样做,虽然心存遗憾,但毕竟,可以使自己“受的伤减轻一些”
这个人,他1997年参加了工作,1999年进入媒体
在想写诗的时候依然会拿起笔来,不为别的什么,就写给自己看,这种冲动经常会有,“写起诗来,我就觉得对生活特别满意,有一种感恩心态
”也许到80岁的时候还会写
所谓追求,贵在一种自然
“我不想刻意去做什么”,“我愿意在把生活过得很好的情况下去坚持这种理想,”但假如,“丧失了所有的生活,也就丧失了所有的艺术
” 是个聪明人说的理智的话
他的笑容后面是已经埋藏起来的理想
在他的身上,生活的色彩更浓一些
如果有来世,如果有来世,并在来世重生,我也愿意成为你的仆人,来偿还你今生所欠的所有债务
致以谢意,余生,轻而易举
做一个人并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