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四川没川,是说四川多山,山东没山,是说山东多平地
四川固然多山,然而四川的山却与北方的山迥然不同
北方的山多荒凉,四川的山多葱郁,北方的山就如北方的汉子,多高大,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而四川的山则多浑圆而稠密,似遍布了无数翠绿的馒头
也有高大的,将头颅伸进云天里的,却因满身的松、柏、竹等物绿着,就总是一副多情的神貌,越高峻,愈显霸气,却反倒将繁茂、丰腴洋溢了开去,不像北方的山,因了荒凉、风霜雨雪的扫射,只要一高大,便将苍劲、坚硬和历史见证者的头颅嶙峋赤裸地展示出来
1894年,一位流着英国血统的巴西人查尔斯·穆勒在圣保罗运动部成立了足球部,这是足球第一次传入巴西的历史
谁都没有想到,从此以后,巴西人竟然将这个“泊来品”演绎成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演绎成他们的宗教,继而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与敬仰
而我就是尊崇巴西足球的一个小球迷,尊崇得近似于五体投地
坦率地说,在17届世界杯的小组赛中,当巴西队和初出茅芦的中国队对阵时,我虽然替国队惋惜,但我希望巴西队踢得更精彩
这当然是招致国人痛骂的事,但我得说出我的心里话;我爱巴西
在黑暗的时代,出自本能,聪明人都违心变脸
这叫打鬼随鬼转
这叫生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叫见风驶舵
有心,有心能怎样?要么好好藏着,别露了马脚,甚至连气味也别露出来,要么干脆叫狗吃了,从此做无心无肠的人
无心无肠不就是我们向来追求的最高境界吗?中国文人没有几个敢于揉碎自己的心的
他们胆怯
他们怕疼
他们见不得血
何况自己的血
他们大都患有恐血症,一见血就会晕死过去
这就叫做观别人而知道自已,睹于外而得于心,看大千世界而独悟于一个小小的我
“阿伙扎,阿伙扎(哈尼语:吃饭,吃饭!)”这热情的邀请声,将我抬举到被人信任、尊重的位置,将我迎进充满亲情和乡情的家园
我寻思:那些长期被围困于城市里的中外旅游者,之所以选择休假,选择另一种旅途奔波之苦,将自己暂时放逐于远离城市文明和商业中心的地方,苦苦寻找一块人性美或人性爱尚未被商品经济打败的乐土,或许,也有跟我一样的隐情吧? 赤足走哀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