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杨树的枝叶间走过,弄得叶子们哗啦哗啦地回应着,它却连一点驻足的意思也没有,径自去了
那忽然掉落的一片,是不是枝头上一声沉沉的叹息,追着风远去的脚步┅┅
曾觉得功夫很慢,慢的就像孩提功夫,长不大的憧憬
曾觉得老翁不会变老,就像童子功夫随着你屁股反面跑
曾觉得终身总能在一个生疏的街口,看到挚爱的人,直到本人老了,陪着她们一道老
时间啊!带着咱们渐渐长大,催着她们渐渐变老
满头的宣发,褶皱的额头,被磨平的牙根,佝偻的身影,刻在意中,回顾成了往往担心的寄予
真爱永恒,真爱永存
葡京赌场的整体建筑是两只猪仔笼,顶端是一男一女的人头状,上面插满大头针,套牢和晕头转向的意思,大门是一只巨大的虎头,不断地吞吐形形色色的人,一群一群,进去的是肥美佳肴,出来的是骨头残渣,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旁边是中国银行,就算建筑形状是长征捆绑式火箭,倒影也全在葡京赌场前面的一个大池塘里,这是风水,钱的宿命,这里摆的是同一个赌局,只是进来的每一个人所下的赌注不同,输多输少而已
一个小时前,我也从那只虎口进去,属羊的人,走在中间,期望得到保佑,谁都不想输,我也不想,我走在中间
我学玩老虎机,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赌性,投进去一个币,价值两元港币,数字开始旋转,钱吞进去了,没有吐出半个子,输了一次,再投一个币,再转,出来两个币,赢了一次,再投进去两个币,钱再次吞进去了,再转,全没了,我才知道自己本来就赌不起,输不起,也赢不起
刘师傅也一样,在香港不上游轮看维多利亚港,把钱留来这里赌骰子,一赔几?我看不懂,只感觉他额头隐隐冒出的汗与平时流的不同,这是急的,带着赌徒杀戮的血腥味,平时流在推土机上的汗是累的,混着一股发酸的垃圾臭味,烟吸到了海绵体上,他浑然不觉
小周在那边的牌桌上,玩同花顺,牌一张一张地翻开,花色排着队,他说这是小意思,他不过是在玩小意思,我也相信这是小意思,大场面在楼上
有个年青人,抓了一只老鼠,卖给药铺,他获得了一枚铜币
他流过花圃,听园丁们说口渴,他又有了办法
他用这枚铜币买了一点糖浆,和着水送给园丁们喝
园丁们喝了水,便一人送他一束花
他到市集卖出那些花,获得了八个铜币
一天,风雨错乱,果园里四处都是被暴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