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说起饮酒,印象最深的就是东北大汉豪放的饮法
拿一个海碗,到的满满的散装白酒,一口气就到进胃里面,然后哈一口气出来,放声大笑着,每个人都豪迈了起来,煮酒论英雄,梁山泊的好汉们,也就不过如此吧
烈酒进到肚子里,热腾腾的窜出火苗,烧得大汉们脸红脖粗,意气指使
家父是军人出身,就爱这样饮酒,每每和朋友在酒席上高谈阔论,然后大碗喝酒的时候,才是他最放松自己开心快意的时候
酒意上来,会喊着我的小名,让我拿来笔墨,借兴泼墨山水,或者笔走游龙
不过他最擅长还是隶书,酒后的隶书感觉沉稳之余更加豪放,比清醒时的字好,少了谨慎的约束
也许酒能够让这些生活境遇坎坷的汉子们重新找到自己,尘世里的喧嚣和媚俗暂时和他们无关,越是心高气傲的汉子就越受排挤,暂时的忘却和即时的豪放点染希望
家父最爱的词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只这一阙词,他醉后写过很多次,总比醒时写的好
夜晚的山村宁静而安详,夏虫的鸣叫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尖利的鸟叫,山民说,那是猫头鹰在捉田鼠
山村睡了,夏虫醒着,猫头鹰醒着
可泡沫决裂,风影流窜,只剩下昼夜不忘初心的柔肠,还对竹窗,望明月,理想倩影再来,妙音重组
只怅然生存出了“破败”,你的梦里早让他的邪术涌进入,那已经费解的女孩,仍旧躺在洋沙发上,手握目标盘,还想着漂洋过海
我的供认,我的锄头养不出那明亮的皮肤,我的胡莱菔点不出那炽热的红唇,我的山山川水值不了你那一栋奢侈的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