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不完全信任我呀
后来可能大弟弟为了照顾我情绪,又考虑孩子在我手里也没啥闪失,所以就同意让我抱了
我自然高兴地接过来,像拣了大便宜似的
自然,我小侄女成了车里的主角,也成了大家的开心果
她老叔把心爱的画片送给她,任她抚弄
我们给她剥橘子吃,她拒绝,我们只好自己消灭掉
给她香蕉,她咬了却吐出来,故意拿我们寻开心
我们大人逗孩子玩,其实小家伙有时也逗我们玩
她不吃我们也不给了
这个小坏蛋!我们为博她一笑,变着法让她开心
我试着让她躺着,怕她累着
谁知小家伙不同意,那就坐着
这小家伙还真聪明,知道把她的小脚往我两腿间放,这样她可就能坐稳当了
一路上,话题多半围绕着我的小侄女,她爸更是谈着小侄女给他们带来的欢乐和种种好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发端的功夫,自问能否歇斯底里,很快,这点歉疚就飞灰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宣泄后的喜悦
走出宅院,沿街对过,我也开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一街斜隔,其实并没有先生所言的半里之遥
似乎是个规律,大凡游子离家后,关于家园景物的回忆,都会把短的加长,把矮的加高
如此看来,先生也是平常心
我始终认为,他们的歌声,才是人世间最真挚也最动人的歌声,那时源自心灵的歌唱,那是生命最本真的愉快与幸福的宣泄
他们的歌声,与时尚流行的那些无病呻吟的歌声有着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他们是在为自己歌唱,为大地歌唱,为生命的百折不挠歌唱
打我记事开始,就有老人告诉我说,沿着博南古道往西走,会看见一条日夜奔腾的大江,大江那边,居住着一个爱唱歌的民族,他们的歌声,像叫天雀的歌声一样响亮而动听
许校长说,嫂子,我们出市面上的价钱,你为啥不卖呢,都说鸡要涨价,我看至少要等十天半月才涨得起来呢
母亲笑道,这只鸡我都喂一年多了,十天半月还等不起?两个教师听出许校长其实是在劝说我母亲不要卖鸡,非常生气
吴老师说,谁说鸡要涨价?邻近几个乡镇都发了鸡瘟,鸡瘟是跟风走的,马上就要传过来,十天半月后别说涨价,怕是送人也没人要
这消息我母亲今天上午就听说了,尽管消息明白无误,但母亲还是不卖
三人无奈,只好走了
他们刚出脚,母亲就捧出一把玉米,并把街檐下的碎石子儿混合在玉米里,给那只大公鸡吃
吃了一阵,母亲撒腿就往外追
我们家离学校有二里多地,母亲追到半道才把三个老师叫住了,母亲撩了一把额上的汗,很是委屈地说,算了算了,就卖给你们吧,谁叫你们是娃的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