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和梅像一个秧上结出的两颗苦瓜:从同一个小山村里考进同一所大学,在同一个都会里同声实行了4年课业,又在同一家公司里谋到了地位
看着对进对出、如影随行的两个弥漫着芳华愤怒的年青人,公司的共事都深信:这对年青人将谱写寰球上最完备的一段罗曼史,签订一桩最快乐的婚姻
那场雨住了
那场风过去了
田野里包谷绿茵茵的,倒在地上,也结着农人的期望
曾文家三伯仲,以培植为主,还附带很多繁育,在方单里有过吊脚猪栏字样记载
已经的曾家果木成林,茶树四处都是
曾家群山连接,层层梯田,层层梯土,村子坐落半山涧,左边荷树成片,右边山道上罗仙
后依山,前伴水,鱼塘正直,河卵石砌成
豆剖瓜分是个什么观念?领会茶坪的伙伴确定熟知,东起油炸垅,西至西边垅;下从香花的张家坳上,上至挂板山高峰,至此放出牛马不踩局外人田传播于今,豆剖瓜分依此得名
“舵手”的我,迷路一般地没了方向,“机械师”的华手忙脚乱地没了章程,游艇喝醉酒似的在水面上左右摇晃,随着越来越大的浪涌漂流着
“乘客”的秋却悠闲自得地仰靠在塑椅上,哼着刚才还是我们合唱的豫剧《朝阳沟》选段:“想我俩在学校整整三年,彼此之间无话不谈……”
我不得不对我的角色进行重新定位,我不喜欢所谓“帝王”的感觉,我不是在朝堂上,龙案前
一把破藤椅,一张面色模糊的旧桌子和我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亲切的民间味道
我的面前放着五十多本作业
不错,是五十多本,它们正好是一个班的人数
它们堆叠在我面前,像一座小山一样
每天晚上,我必须征服它,翻越它
这并不容易,不过也并不枯燥
让我试着这样来描绘:这是一本作业,细细一看,却又像是一个神秘的匣子
打开一本作业也就是开启一个匣子,开启一个匣子也就是揭开一个谜底——这很有趣,对任何一个稍具好奇心的人来说,猜谜和揭开谜底都是有趣的!而作为学生的作业本,谜底其实本身还是一个谜,因为他们是以作业的方式
作业是暗哑的,他们有些害羞,害怕直接和我对话,就以暗哑的作业的方式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喜欢和我捉迷藏
他们把秘密藏在这小小的匣子里,他们不说破,让我自己去捕捉
我打开匣子,红水笔是我的钥匙,红水笔因而必须小心谨慎,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我已经打开匣子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匣子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标点,有时候也有空格(这是一些隐藏得更深的秘密)
我开始拔拉,用红水笔,也就是钥匙
文字们在我的拔拉下东躲西藏,滑溜得像一条条小泥鳅
他们努力地闭着嘴,不说话,但终于忍不住,破齿一笑,秘密就珠玉一般从他们的口中纷纷跌落,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