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渐渐泛起来的光洁明丽了有你浅笑的冷色好天,我不言你不语,像是被唾弃在无声寰球的安静里,遗失了一切和缓的力气
一旦把回顾放进时间停止,就确定会被盗窃掉少许细枝小节
时钟滴答地走,每一秒都在忘怀
有些货色在回顾内里才看得清,被夸大的详细以及我的忽视,被减少的困顿以及你的忽视
都没说反复的已经,都是没提本质的感受
我不领会你有没有将芳华的回顾备份,可我有
上几辈的人喜欢把曲里拐弯的小巷道叫做街
一代一代叫下来,真就成了街
比如仓后街
没有几盏路灯能亮着寿终正寝
深夜走过,月黑风高,杀机四伏
初中女生
一个飘着雪花的晚上,消失在仓后街的深处
第二天,有人看见她蓬头垢面、衣衫凌乱
一个和街一样黑的夜晚,发生了什么事?猜测纷飞,然后掉在地上
然后,女生就永远消失了
母亲抱着从街上捡回来的被扯散的书包,昏死在刚刚失明的路灯下面
五岁的孩子
刚吃过午饭的孩子,快乐地在阳光下穿越接到
街对面,杂货店的隔壁,就是他的家
一台沾着泥土和青草的拖拉机,用粗糙的方式飞驰而过
来不及刹车,甚至惊叫
瞬间到底有多长?孩子覆盖着黑发镶嵌着灵窍的头颅,在车轮下渗出白的红的液体
它们弯弯曲曲,在明晃晃的午后,艰难地回家
即使我是儒艮,确定和我的雌儒艮,选那些珊瑚为家
平安无事的日子,和她并坐在最小的一丛礁上,用一只大海螺吹起杜布西袅袅的曲子,使一切的船都迷了路
然而我不是儒艮,以至也不是飞鱼,由于“奔放士”要载我去袋鼠之邦,食火鸡之国,考察七个礼拜,去拜访澳洲的作者,画师,鸿儒,观赏澳洲的学府,画廊,音乐厅,博物院
不,我是一位考察的作者,不是儒艮
正如普鲁夫洛克所说,我不是犹力西士,神女和雌儒艮不为我赞美
有一种鸟叫知更鸟,每天晨曦一泛白,它就大抓撅大抓撅地叫个不停
(如今这种鸟已经消失殆尽
九十年代我在北京昌平沙河老牛湾看到过一只,仅仅是一只,呆呆地望着它,想听到它的一声“大抓撅”,但却不曾听到
在眼前一闪就消失了
)它把窝搭在很高很高的大树上,搭在很细很细的树梢上,用线头麻绳细草缠个结结实实
再大的风,也刮不掉它
所有的孩子都不敢掏知更鸟的鸟蛋,唯有马小六敢去掏,因为马小六能够像猴子一样,在树梢间悠来荡去------
有人说,来自一个人可能会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因为她自己是一个标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与不同的人不同的人
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