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怎样去顶礼膜拜这位大诗人呢!可惜的是这诗在读过多年以后,我竟然忘记诗人的名字
但我可以想象诗人在写这首诗时,已融入了绿色,溶入了季节
如此壮观的绿色,如此美丽的花朵,在加上如此的绝句咏出,诗仙太白也应如此……
为什么一有雨水,它们就要出行?是要寻找一个新的领地?还是一个梦想?是啊,那条河里的青蛙蛤蟆是很多了,在这样的夜晚,蛙声伴你一夜沉眠
也许它们会是这样想的:这条河是父母的生息之地,有出息的子女,应该创造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和父母挤在一起
所以雨就成了出行的召唤,因为在干燥的晴天,它们带有粘液的身体是不利于出行的
它们要徒步跋涉多远?我知道,它们穷其一生也不能摸清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上帝注定了它们永远生存在懵懂之中
在这样的跋涉中,这个群体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仅仅从这一条土路上的穿越,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有无数巨大的力量在决定着它们的命运,人的偶然与不经意间的行为,给小蛤蟆带来的就是悲惨的结局
我不能指责骑车和行走时两眼抬高不看脚下的人们,他们的车轮和脚板压扁小蛤蟆时,几乎是没有感觉的,更听不见那极其微弱的生命撕裂的声音(或喊叫)
我第一次发现,偶然与漠视带来的灾难同样是巨大的,人们会为自己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出行,比如去邻家闲聊,而踩死数个生命
“尔等女子的情绪,真是猜不透
此后委派你有什么须要就径直说出来,不要让我猜谜了,你如许真的让我莫衷一是啊
唉,你如何和我妈一律
”老公摇着头,一脸的委曲
即使耕田人稍一缓和,稼穑不是误了抽芽,即是误了着花,不是误了着花即是误结束果
不是误结束果,即是夏季尽了,秋天来了,果子固然结起来了,却不许准时老练
三张照片 一种遗憾 记录着生活瞬间的照片,许多被尘封在相册中无暇去翻动
刚刚冲洗出来的三张照片就摆在书桌上,除了我,上面还分别留下三位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美丽热情的俄罗斯姑娘
在五大涟池石海,偶遇一位随父母来中国旅游的俄罗斯姑娘
姑娘没有拒绝一位中国作家内心的好奇与友善,于是留下了美好的一瞬,成为我此前第一张与“洋人”的合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合影越来越多,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和莫斯科我们与俄罗斯美女合影的兴趣有增无减,于是以浩渺江水、大教堂、洋葱头一般金碧辉煌的克里姆林宫和莫斯科河为背景又留下了一批今生不会忘记的珍贵照片
其中第二张是个小女孩,巴比娃娃一样可爱好玩,高高的滑梯边我搂着她小小的躯体,她的母亲在镜头外微笑着
第三张,是在一家私人农庄拍摄的,为了迎合我手提水桶拍“生活照”的意愿,善解人意的俄罗斯大嫂急忙顺手举起一只古铜色的瓦罐,令我怦然心动! 尽管语言不通,尽管三位可爱的姑娘、女孩和女人各不相同,然而她们的友好、热情与仁爱之心几乎一模一样
不能想象,若在中国,一个外国男人跟陌生女人或女孩子合影的请求会遇到怎样的尴尬或结果
即便欣然同意,大约也要期待有所收获
她们不同,自信而真诚的微笑背后,折射得却是一个民族的文明与精神境界
虽然无法对话,但她们和她们身边男女的笑脸似乎都在传达着这样一种信息:帮助我告诉他人有关你和你的爱,借此来爱你和爱他人…… 现在,照片冲洗出来了,我却无法分别寄给那三位可爱的美丽姑娘(母亲和孩子)
小时候,照张相绝对是件奢侈的事情,都中学毕业了,偶尔跟谁照张相都要期盼好几天,直到照片取出来,直到亲眼看见照片上面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
即使现在,虽说早已不拿照相当回事,可只要照了,仍然有意无意下意识地反复看上几次
去年,笔会后感觉好像杂志社少寄了一张合影,还在回信中提了一嘴,呵呵
也许,茫茫人海,他国异域,如流星般与她们相撞的一瞬间,她们并未指望能得到这张照片,而仅仅是为满足一位不知身份的中国男人的友善之举
留给我的却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2.斯文的乞丐 古老的手风琴 旅游者都是匆匆过客
尽管如此,每次归来,仍是感慨颇多
那天,从国家百货中心出来,就看见了那位老乞丐
他瘦高的身材衣着俭朴却整洁,怀抱一架古旧的小手风琴,戴着墨镜的脸微微上仰,传统的俄罗斯民谣就从指缝间缓缓流泄出来
开始我并没看出那位有着教授一般气质的老人是乞丐,他娴静地站立在花坛旁树荫下,与祥和悠闲的过往行人及幽雅环境十分和谐
直到有人把面值不等的卢布轻轻放进他身上的某处,然后轻轻地似乎怕惊动老人似地离去,我才蓦然发现吊在老人腰间的一只布口袋以及斜立在花坛栅栏上的那支木拐杖,也才意识到他是位老乞丐
见惯了乞讨者太多的凶险无赖和血淋淋的伎俩,我的同情心早已跟国人一样磨起了厚厚的老茧
高贵的老人却让我骤然驻足
把卢布投进那只布口袋的手,不乏匆匆赶路的天真无邪的学生,气度庄重的中年人,也有洋娃娃在母亲的指点下蹒跚着把卢布放进去,然后继续赶路
年龄、性别、职业、身份、施舍的面值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的那份真诚关爱与帮助
每一个人都是把自己的卢布轻轻地放进那只斜挎在老人身上的口袋里,好像生怕刺伤了老人的自尊心,然后轻轻微笑着离去,仿佛每一个人都不是施舍者,而那位孑然一身的老人更不是乞讨者! 终于,我落泪了
胸中久已磨起厚茧的那颗活物开始颤抖和痉挛
那是一位已经走过去的中年妇女,从她的衣着和气质上看——我判断她应该是位知识女性
她陡地停住了脚步,匆匆在挎包里拿出一张卢布,走回来,轻轻放进老乞丐的布袋里,之后像所有人一样面含微笑匆匆赶路了…… 常年在外采访看惯了人情冷暖,今天看到这么多俄罗斯人为一位素昧平生的困窘同胞默默献出自己的爱心,我深受感动
我缓缓走过去,学着所有文明仁爱人们的样子,将一百卢布轻轻投入老人的口袋——钱虽然很少,但也是一个普通中国人在那些每日为面包发愁的同胞们的感召下献给他的一片心意,请一定收下!一百卢布仅仅等同于三十几元人民币,但这区区小钱,却似暖流般首先温暖了我自己,但愿自此冲决胸中那颗磨起厚茧的麻木之心……老人似乎无知无觉,可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完全知道这一切!不知为什么,他要离开了
难道一位外国人的卢布刺痛了他的自尊?……不得而知
那架古旧的小手风琴流泄出的俄罗斯民谣戛然而止,然而在我心中,古朴而善良的俄罗斯民风却无法与老人的背影那样越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