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老人闲聊着,我忽然发现老人的右手只有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三个指头,其它的那两个指头呢?老人也目光深远地望着自己残缺的手,但是他只是往衣襟上擦了擦,就迅速将手反背了,藏在身后,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是在一次面对面的激战中,被敌人的刺刀扎去了
就在我们竖起耳朵等待老人说下去的时候,老人却在故事最精彩的地方闭紧了嘴巴,背起他的柳条筐蹒跚着起身走了
是不忍回想,不堪回想,还是……我纤弱的心一跳一跳的,竟然是一股莫名的疼
此时的孙倩很是漫不经心,固然我不在她身旁,即使是在往日的话,第一句话确定是“小杰,迩来又在干嘛呢?也反面我接洽
”
说起黑炭受委屈还真有个故事要讲,记得那是六月中旬吧,天好热的一个周末下午,我略有点感冒,看看书就乏了,趴在书桌上想睡的时候,黑炭蹦上来,弄掉了我的钢笔,我随口吼了他一句,继续趴我的,黑炭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出去的我不知道
晚饭的时候没见黑炭过来吃东西
一个孤独的灵魂把身体蜷曲在沙发上,被一阵阵寒冷侵袭着,懈怠的连给身上加点衣服的情绪都没有
冷的感觉先从脚板向上传递着,穿透着内衣,把心冰的一揪一揪的,然后才从领口掠过,整个身躯也静止了,被寒冷、寂静、孤独包围着
再也没有可以毁灭的东西了
房间是空的,床,桌子和椅子,以及衣柜都不属于我
属于我的只有我自己,然后就是码在枕边的书籍与装在盒里的碟片
我甚至连一只电话都没有,偶尔出门,看到蹬着三轮车收废品的都捏着手机发短信,于是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