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考上了鄂西北的一所大学
出身农村的我在大学里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各种社团组织,成了学生会干部
所以,在落花时节,我独立水湄
在山高水长的日子里,水仍旧在我的血管里,在我的醒里梦里汩汩流淌
我至今也没有数过,那水流走了我的多少呓语,多少米面蔬菜
而那流走了的,却又长成水之涯高高低低地忧伤的水草
那些水草,在隔世的风中平平仄仄地摇摆,时而低首沉思,阅读水中自己尊贵的倒影一言不发;时而仰面呼吸,朗诵云端自己翔飞的泪水涕泪涟涟
也许,水草们一生一世都无法逃离自己的宿命,因为,它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
但是,当它落进落霞孤鹜的眼眸深处,它会携带着我年少的憧憬,我中年的落寞,在我所有有生的日子里摇曳生姿
该当出来奔走的儿童,隔着一块玻璃似的货色,观察五颜六色的故事
从来如许,那些花花绿绿的画面,真实比夜色、火苗,围在一道玩一个玩耍,唱一支儿歌风趣多了
儿子坐着没动,等他妈从反面追上去,儿子说,下来,让我妈带我
农村里,孩子是很期待过中秋的,因为各家各户都要自己做月饼,中秋的前几天,一家人晚上围在一起,往月饼的模具里添面粉、抹鸡蛋清,各家的厨房都是烟火缭绕,都在自家临时砌的“烤灶”上烘烤着月饼
做出的月饼,有着不同的模式,更有着不同的味道,但相比城里卖的,却粗糙了许多,可是,却是令乡亲们期待的,因为这个时候,在外地的亲人们都会回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一些家里的孩子没有回来而没有做月饼的,每家都会送上一些自家做的月饼,甚至有些时候收到的,比上自家做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