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上的水质不好,见水即是泥
一场白雨事后,麦地是进不去了,场也碾不可了
天快黑了,碾场的牛放加入边的国槐林子
林子的草很肥,里边的蛇很多
有一次我在林子里放羊,牛在吃草我在靠树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了,听不到牛的铃铛声
发迹找牛,死后一条果儿粗细的蛇正俯首看着我,其时我的魂就被吓跑了几个
黄昏还家还精力模糊,街坊大婶给我到村头叫了半天魂
此后不敢独立进国槐林子的草莽
“走吧,你眼睛不好……你是作家?”她好象在自言自语,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牵手,血液很快兴奋地窜遍了全身,其实我想说:“这是我第一次和异性牵手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的声音很变调
还是晚风轻拂的火车站
站台上冷冷清清,等待列车进站上车的旅客只有十几个人
我诧异,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啊
猫姐笑,要依着你老公坐五点四十那趟车,挤都挤晕你
这多好,人少不用挤,车上肯定有座位
还有散板和兰子陪你坐到武汉,我也可以少担很多心
我心甜嘴硬,这猫猫啊,我一个老妇人,身上又只有几两散碎银子,你担哪门子心啊
猫姐不计较我言语无状,反笑嘻嘻地说,妹妹们,我们也来一个亲亲热热的车站送别吧
兰子和我积极响应,不管旁人目视,众目睽睽之下,就你拥我抱起来
散板姐的动作更出人意外,一把抱起猫姐,原地转了三圈
疯闹玩笑,离别的轻愁在笑声中随晚风一起消散
迩来每天黄昏放工后去母亲家点卯,我常常被从楼道里窜出来的猫咪吓一跳,偶尔是白色的,偶尔是玄色的,更多的功夫是杂色的
母亲报告我说,是住在六楼、刚离休的街坊大姐招来的,此刻她每天喂它们
功夫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没辙忘怀的回顾,右岸是犯得着控制的功夫时间,中央赶快流动的,是昨天模糊的悲伤
固然思路常把我拉回到此岸,但那已是逝去的昨天
尘世有很多优美的货色,但...【观赏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