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许兰沁赶快恢复,又添了一句,你可别耍我啊
一夕清雷淋漓一季盛夏,一场旧梦畅快一个儿时
飘香的回顾里,是昼寝后被汗水濡湿的额前碎发,是睡梦中哆A梦保卫世界和平大会雄在游玩,也是梦醒后绯红的脸颊和板滞的目光
站 列车离开天水向东飞驶而去,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两个小时后,穿过一座长长的隧道,在前面陕甘交界处的山坳里,坐落着一个小站,那就是拓石火车站
62、六经三史,诸子百家,非无可观,皆是为治
苏轼
真正难以抑止的兴奋,从夏收开始
外公带着几个舅舅,提了镰刀和干粮,在星子烁动的清早出发,在另一些星子烁动的晚上回来
他们和全村的男人一起,用笨重的架子车,把金黄色的麦子拉到麦场上
它们先是堆成金光闪闪的山峰,然后被同样笨重的木叉挑落下来,铺展成金光闪闪的湖泊
我的汽车兵舅舅,坐在全村唯一的一辆小四轮上,双手紧紧把住方向盘,驴一样在麦场上转着圈
石碾子明显不情愿地在后面跳着蹦子疯跑
还有真正的驴,套了另一头拴着石碾子的绳索,在鞭影下晃晃悠悠
全村的男人都在麦场上为麦子忙碌,全村的女人都在麦场边为男人忙碌
我在为我自己忙碌
坐在麦垛背阴处,从麦捆里抽出完整的麦秆,浸湿,学外公的样子,编织有着旋转纹路的草笼
那是蛐蛐、蚂蚱们的家
很容易抓到几只放进去,挂在外婆院子里
丢几片沾了水珠的草叶进去,说是养着,却日渐它们的委顿
几天后,草笼包裹着它们枯萎,在屋檐下随风晃动
外婆摘下,取出干瘪的尸体,拿去喂鸡
那些只长毛不长肉又没见过世面的鸡,在牙祭般的美食里延续着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