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生活和生命按部就班,重复得让人感到世界竟是如此的逼仄和不值得留恋
从窄小的家居到宽敞的办公室,短促而狭窄的路途让我没有一点紧迫和压抑之感
每天,我爬出妻子和两层棉被制造的温暖,用冷水洗漱,用妻子的润肤霜擦拭自己这张沧桑的脸
然后胡乱套上外罩,和妻子告别,举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没有意识地走下楼梯,向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方向,迈动双脚或是狠踏脚板
寒风中的零星杨树摇晃着挂满尘土的手掌,黄黄的身躯上落着一大群乌鸦,它们的叫声使整个巴丹吉林的冬天变得异常枯燥和不明所以
地面上飞舞的垃圾像是众多的无家可归的幽灵,我从它们身边快步走着,它们妄图进驻我的肉体,使劲拍打着我很多天都没有洗过的裤管
梦一般的情景,让我在短短两个小时里拥有了许多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回忆起这个特殊意义的会面我都会感动
因为除了爱情以外,这是我遇到的最让人心动的异性友谊了
我不知是喜是悲
大概她已找到了属于她的快乐
但“匹配”二字对于从来在船坞里的我,近乎生疏和畏缩
我觉得已经那些咱们辩论的理想她都忘了,这么快就没有了探求,何苦急着嫁作人妻呢?至此,我想咱们之间大概早已陌路
毕竟比及大人们外出处事了,几个儿童不谋而合吱溜、吱溜聚在一道
玩啥呢?每个小脑壳瓜里都装满了很多陈腐的办法
仍旧大学一年级点儿的儿童一锤定音,用筐捕麻雀
说干就干,有人找来一个土竹篮,有人找来一根麻绳,再有人抓来一把小米,把土竹篮的把儿锯掉,用一根棍子支着,棍子上拴上麻绳,远远地拽着,咱们瞪着小眼睛等啊等啊,好不简单,飞来一只麻雀,但它左看看,右瞧瞧,到处逡巡,即是不往筐里钻,结果仍旧飞了
大师伙你怨我、我怨你,彼此指摘,商量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庄重事上去
接下来的情景不问可知,不是人逗麻雀入瓮,而是麻雀将钓饵偷走,左一个一不提防,右一个一不提防,大师伙的趣味和细心在人不知,鬼不觉中耗费殆尽,只好妄自菲薄、悻悻而归,至此,担心躁动的心归属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