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儿,那碗水凉了,我捧起碗就喝了一口
可是,我突然楞住了,我偿出水是甜甜的
老大娘往里边加了白糖了吗?我又喝了一口,仔细地品品,感觉不对,里边还有一股槐花的味道,我忽然明白了,这是一碗槐花蜜的糖水啊
‘走在乡村的巷子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差错,蓝天配朵落日在胸膛,牧童的歌声在飘荡’这歌声是否刻画了一幅淳厚的农村良辰美景
风雨敲打着每一扇窗玻璃的噼里啪啦声,不就是人们日思夜想的自然之趣吗?而每一扇遮挡风雨的窗玻璃又是什么呢?风雨与玻璃于我们却都一样的重要,还有那雷声与树枝的摇曳,还有那钢筋水泥与电灯的闪烁
表叔的母亲去世得早
因为害怕余震,表叔的父亲就让表叔和另外两个小表叔和自己在一个屋里睡觉,以便在地震发生时一声令下往屋外跑
就在没搬进屋里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熟睡中的表叔被一块从墙壁上掉下来的山芋砸醒,他马上意识到是余震发生了,一跃而起,高喊一声,向着有着朦胧亮光的窗户冲去,整个光溜溜的身子从窗玻璃中钻出,重重地摔在外面院子的地上
表叔的父亲和两个小表叔被喊声惊醒,拉着电灯,瞧瞧并没有什么地震,却发现窗子玻璃粉碎,满身血淋林的表叔正站在院里发呆
表叔的父亲来到院里,看看表叔的惨相,又看看站在身旁的两个孩子,又恨又怒的气色升腾起来,对着表叔的脸上啐了一口
后来,我听到大人们都在说,张家的大小子真不是东西,知道地震了只知道自己往外跑,连他爹和兄弟们都不叫一声,生这儿子有什么用,真不如当时一屁股把他坐死,免得今天让人们看笑话
从此我便很少看到表叔了,偶尔看到,表叔也是把那还透着血鳞子的脸扭过去,不再理我
父母亲告诉我,以后不要再找表叔去玩,为什么,他们没说
随后,我们在一起玩儿的一群孩子就散了
直到上初中上高中,仍有别的村的同学问我,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倍混蛋的小子,知道地震了只顾自己往外跑
我无言以对
幼年时入世未深,本质纯洁如莲,并无几何烦忧,素喜于下雨天散步在康庄大道,向往体验绝美的气味,欣然自乐;然跟着岁序的流转,本来澄净如水的本质被尘事侵染的凌乱如麻,满载着太多的牵制难以忘怀,及至于此刻对往日所向往的下雨天徒生畏缩,恐怕偶尔之中震动敏锐的心弦,使多愁善感的我再增添几分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