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连年夜吃的薯粉肉丸都炸好了,我们馋得偷吃时,见母亲喊父亲到一角,悄声问:“我们还借了邻舍啥么?”团年,什么都要还清的
外面还有欠着父亲手艺工钱的,父亲想起便趁机走家串户讨回
我们则不管三七二十一,追在母亲脚边问新衣裤做好没有
母亲于是又急忙忙一天三趟往裁缝家赶
此时的裁缝废寝忘食忙得眼红手肿,缝纫机旁仍有几个母亲在催:“年三十夜八点前一定拜托做妥!团年没新衣我那个细崽真会闹死人
高飞雪有时见我太累,就悄悄地帮我查数学作业,告诉我:“老师,我把题都对了一下,错的题我都用铅笔点上点了,你不用再看了,直接批改就行了
”多懂事的孩子啊!
再在口子间插入很小的一片芦叶,就做成了芦笛
没一会儿,芦笛就响成一片了
芦根象竹根一样,只是稍软一些
小时候最羡慕大人抽烟的样子,于是,芦根被我们用铁丝捅穿了,再在头上挖一个稍大的洞,用来装从大人那儿偷来的烟丝儿,点一下,便悠悠地抽起来,虽然味道很苦,很呛人,但人人一口,乐此不疲
她向父母睡着的房间凝望了多时,一转身走出了家门
浓得化不清的黑暗吞没了她娇小的身体,此去前途未卜,就像这弥漫在山间的大雾
即日很好玩,即日很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