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惦记,是由于分辨的哀伤,那我的梦里仍旧绿草如茵,一如你的婀娜走进甘甜的诗里;若说惦记,早已落下一地秋黄,那我的寰球惟有功夫的浅迹,有如结出一朵功夫的花语
社员在大盖头打谷子,人是错落的,梯田夸大了透视的效果
在麦子和谷子黄之前,大盖头是错落的绿;收了麦子和水稻,大盖头是错落的空旷
六月天我们在大盖头拾麦穗,从一块田跳到另一块田,我们身上燃烧的火苗也是错落的
张连国在上面的田里唱骚歌,女知青黎抗美在下面的玉米林里拉屎,骚歌传到了黎抗美的耳朵里,大盖头有了色情的意味
金黄的稻穗依偎着枯楝木拌桶,汗流浃背的社员坐在田埂上喝大碗茶,打谷的声音停止了,大河的水声清洗着人们沾了谷壳的耳朵
社员对打谷声一致的翻译是:捆草——吃球,捆草——吃球
如果你想到我离开家的那一天,你就在门前向我说再见,你只是告诉我继续你的努力
我慢慢离开了我的家,我离开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的感觉很重,我不知道我是否离开了家,我已经离开了你已经离开了你
全村第一栋本人做的屋子颁布完哔
第一次在新兵连摸到真枪,我眼前忽然幻化出弟弟挥舞的花花绿绿的木手枪
第一次打靶,我又想到弟弟,眼睛湿了,久久不能扣动扳机
我给弟弟寄回一张手握钢枪的照片,后来又托人捎给他一枚用弹壳、废弹头做成的削皮刀
叔叔回信说,弟弟收到这两件礼物,高兴得见了人就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