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过后忙麦收,家里人手少,父亲打来电话来要我回去帮着收割
树叶在拥抱地面,轻轻的落在地面的心脏上,一面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另一面是砰砰砰的心跳声的分别
抱歉,我不承诺说秋叶死了,我想称之为秋叶睡着了,她们累了、困了、也倦了,睡一觉渐渐精力吧,不过它们再也不会醒来了
即使有下世的话,醒来的功夫,也早仍旧形成了另一个本人了
我闻声一片鄙人坠的树叶的心声,它说:“来生,愿我仍旧一片叶子,不过别再让我推敲了
我走了,不是我累了,而是我倦了,功夫熬坏了我的芳华,淡绿的心,如何就枯萎没落了呢?”
当然有志气当汗奸的哔竟是少数,许多读书人还是乐意展示自己的书房,除了动不动像清人丁丙宣扬自己的“八千卷”、陆心源宣扬自己的“十万卷”那样外,古代文人,更是把书房当成了一个私人娱乐场所,他们在书房中除了“歌以言志”、“诗以咏情”、“文以载道”外,还做点“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事
毛毛细雨,慢慢地从高空飘落,飘落在脸上,凉凉的;滴落在口中,甜甜的;飞落在颈上,痒痒的,雨在人上舞,人在雨中醉
再一个早上,阳光穿越尘土,落在人声鼎沸的达来库布镇
不一会儿,十月的沙漠海和黄金帐就被抛在了身后,我想,在日渐沙化的额济纳,如海大漠泱泱,唯有它们是最持久和坚固的
到我所在单位附近,远距离看了汉代的肩水金关——几颗黄沙中的绿色胡杨,更多的沙严整列队——祁连雪山方向的天空上白云纵横,车辆腾起的灰尘掩藏了万千兵马——我想到了李贺的诗句:“青海长云暗雪山”,想到了在古老弱水河畔的战争、传说和遗迹
送别朋友时,看车辆渐渐远去,忍不住又看了看头顶的天空与沙漠北面的额济纳——想起浩大戈壁之中的居延海和斑斓辉煌的胡杨林:我在二零零六年的十月,跟随秋风遭遇的沙漠海和黄金帐,蓦然觉得了一种繁华和大美,还有空茫和凄怆——忍不住想起儿子蓦然对他妈妈说的那句话——回到家里,洗净尘土,感觉到一个刚刚消失的梦境:碧水荡漾,深邃有光;黄金浩荡,打造天堂;一个人于秋风中的旅行,带着他孤单的内心、梦想、骨头、柔情,乃至短暂的幸福和持续的悲伤
二〇〇六年十月七日23:32:02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