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早已存在
这胶片上的小小阴影,在反复的排查中狰然显现
它在祖父的体内流浪多年,终于找到了最适宜成长的部位,就此安营扎寨
许多时候,我看着祖父面前迅速增长的一堆又一堆烟蒂的小山,焦虑、不安,仿佛回到二十前,心里布满烟浓雾重的灾难预感
现在它来了
我的祖父,他已经苍老、虚弱,从医院里回来,额上渗着一层虚汗;我看见他瘦削的双颊,像那个地震前夕的夜晚深深陷落
我握住他的两根手指,缺失的一节指骨在我的掌心形成一个空空的洞穴
两个在大地上流浪多年的人,他和我,看到了家,却看不到方向和大雾中的离别
妻子居然蔑视我从文章里获得的经验,往我手里硬塞了一个比阿文的大不了多少的塑料桶
听马修连恩的音乐就象跟着他的脚步完成一段又一段旅程,时而走进了原始森林,时而踏上了茫茫的戈壁,时而置身于苍苍的草野,时而穿越过急湍的山涧
这位一生奔驰与呼号于环保主义旗帜下的“流浪者”,一次又一次用他敏锐的感悟力和精致的音乐语言向人们描绘一幅又一幅的自然画卷,力图唤醒人类的环保意识,唤醒人们麻醉于文化工业时代里的灵魂
河流出现了
水漂浮在地上,有四处漫溢的可能
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仿佛没有似的
而且流着流着就没了,中断了,蛇爬进草丛里,消失了
这到底是一条河还是一个长的湖泊?疑问正在这里
但是没有人给予解答,大地广袤,“天苍苍,野茫茫”,万物等量齐观,一切都走向尽头,并且已经到了尽头
我们是天地之逆旅
再有很多人同意着说,对,科举轨制不好
至于何处不好,不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