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是力气型的女人,粗眉粗眼
用粗麻绳呼哧呼哧纳鞋底,大针扑哧扑哧的在头顶上划过,说话高声武气,院子是关不住的,在坝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大腰圆臀阔,是那种撒泼的时候一家伙坐地下去听不见响声的女人,少根豇豆就会把村子骂一遍
但是众人,只当听高音喇叭
若是谁问:“谁家闹口孽了?” “是金蝈儿的婆娘骂街
”众人只“哦”一声算了,连看热闹的心思也失去了
母亲是女书生
众人对她的亲热和尊敬,听他们喊她的声音就知道
仿佛腊月里的芝麻糖,甜蜜了
在我的印记里她属黑夜,是神秘和无边以及不可猜测的
但是村庄的黑夜,是银亮的,寂静的田野,寂静的院子,一切躺大地上睡熟的人物事物,都铺满冰凉的月光
哪里散下碎银,哪里平铺银箔,哪里沾上些银粉,竟是丝毫也不含糊
没有人生着巧手,她们对村庄怀着不满,停留是勉强,逃离又慌张
在半推半就里和村庄过着日子
只有婆是虔诚的,四季的皱纹里落满了风霜,怎样蹒跚的步子也小心翼翼的踩在泥土上
她只懂得阴历,只知道二十四个节气,随着气节的变更做事,自然而然
【男耕】
母亲是个典型的传统女人,对我的管教非常严格
不仅要求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还造就我一副温柔娴静的好性儿
同母亲在一起,我几乎忘记了吸烟
”老公说完得意地开怀大笑
我心里在埋怨,为何我是大灰狼,我不喜欢大灰狼,思索片刻反驳道:“如果我是大灰狼,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想起《披着羊皮的狼》的歌曲,说着拿起老公的睡衣盖在身上,感觉着真的成为了大灰狼,正在潜伏着等待猎物一样
从来她即是谷雨的太太,她是那么光荣照人,她在饮宴上谈话,只一声“大师好”,我浑身就在颤动了,即是她,是她恭请我来晚宴处事的,她创造了我的生存
惦记东风的情笔,刻划着凌晨的娇媚
秀美的时间,窈窕的豪放,把诱人的后影拉得更长,迷惑着暮色中云霞飘飞的守望
东风里的小雨潮湿着相思的相思子,等候着满山红叶时轻轻的为你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