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去面对一次性的酒瓶儿:抓住它,像拧鸡脖子一样使劲一拧,“啪”地一声,酒瓶的脖子断了
断了的地方刀光闪闪,像一个恶人又一次逼视着我们
秋天本来就是一个宜于生活的季节
我想,无论是那个被取代的理论还是相信会再见的信念,都是对青春伤逝的一种宽慰和自我解脱
即使这些注定是个美丽诡异的梦魇,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仍然会义无返顾地选择沉沦其中,选择最终会曲终人散,碎遍天涯的那些云淡风清
此刻,许多的花在青草丛中热烈地开放,粉的、紫的、白的花朵在绿草的映衬下开得特别眩目,我长久地注视,真想把这些美丽带回家里,留住这短暂春天
可我不敢,花朵是有生命的,及至所有的植物、动物
我想它们虽然不懂我们人类的语言,但它们的生命同我们一样,有生、老、病、死,正如我们人类的生命不希望被硬性地打扰一样,我想它们也是希望可以安静地生存下去,按着自然规律生长、枯萎直至死去
就如被关在笼子中的鸟一样,当缩小了天地,它们对自由的渴望,对自在天地的依赖,那生于斯长于斯的自在与惬意,被无形地剥夺,生命便受到了威胁
我们看到的也就不再是美丽的事物,而是失去了灵性的一具空壳一具尸体或者是一片狼籍的景象
我不跟你说保尔.柯查金,也不说张海迪,大人物的英雄事迹再耳熟能详,也离我们千里万里
很多事情,我们只有默默忍受,生老病死,谁都难于避免
妹妹,拈花微笑,真正的禅机,是涅槃,是圆寂
我们只是凡人,难于做到无嗔无怒,割舍不了爱恨情愁,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微笑,可以善良如初
尽管世间的事情,到了最后
终必成空
然真正爱花的人,唯一能做的,便是记得它们曾经绽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