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女儿被我如拾珍宝地惴在怀里抱回家中
按照家族惯例,新生儿起名字须请教长辈,以示尊敬,我们自然不想违背
第二天,我便让丈夫火速捎信回家,请公公和婆婆给女儿起名字
信捎去了许久,家中人来了好几茬,却没有相关女儿名字的消息
但也有不甚好看,常常在黄昏乘凉,总有寥寥无几行人,懒懒惰散,在树下,在植被,在草莽,探求蝉蜕,找到一个,一旦辨别,登时揣入身上包袋
传闻蝉蜕特殊好吃,养分价格奇高超物,但我从未曾过,也不会积极去试验,而应还万物自生自灭
父亲挨着我坐下,两手抚着膝盖
他长久的用一种姿势看窗外,目光投向山坡上的庄稼,山顶有树,有教堂的尖顶
更远处是山,山太远了,远成一片缥缈的青烟
往日是没有方法变换的,惟有将来不妨
在这天之前,给网友发了过问候的短信,朋友也在见面时说给她打电话关机,我们又打,还是关机,又发了一短信
作罢
日子还是在进行,时间什么都不说明,在晚上毫无意义
空茫、疲倦、无奈、伤感、这些感觉不断地集中,意识在挣扎,想干点什么
夜色便这样来临
蜡烛
唯一想到的就是蜡烛
,我用抽烟的火机点上粘稠的火光照亮蜗居的身边,烟,我点着,一颗接一颗地点上,其间,找到那本《记忆的神话》,读一个叫吴晓东理解的记忆、存在、情境,还有关于博尔赫斯的中国想象,不知过了多久,从文字当中出来,困意随之而来
粘稠的烛光之外,寂寥和黑暗,忽然滋生了我的心烦意乱
又一次想到了电
躺到床上,觉得可以入睡,但却不能
不知道是几点,或者天快明了,进入一种噩梦连天的蒙昧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