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还在跟几位心腹谈天,看即日的妙龄们,就象是囿养,而咱们的妙龄期间则是放养形式
回顾咱们的妙龄期间,其时侯,宏大的旷野任由咱们奔驰,宏大的蓝天任由咱们放飞理想
惹不尽的祸挨不尽的竹便条,但咱们是痛并痛快着的
一天,胡浩转钟才回家,他说已经吃过饭了,只是感觉很累
孙雅给他端来一盆热水泡脚
胡浩洗完脚,正起身去睡觉,没想到立即又坐下了,神态反常
孙雅赶忙打了急救电话
送到医院,胡浩已经不能说话了
医生说是中风,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卧床不起,失语不能讲话了
李白与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国文化史上除俞泊牙和钟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们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暂
相识已是太晚,作别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别诗:“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从此再也没见面
多情的杜甫在这以后一直处于对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写出了刻骨铭心的诗句;李白应该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达,交游广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没有在他的诗中出现
这里好象出现了一种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为条件
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做出了单方面的美好承担/李白对他无所求,他对李白也无所求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
诗人周涛写过一种平衡的深刻:“两棵在夏天喧哗着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它们沉静了片刻,互相道别说:明年夏天见!
我的家乡在苏北的盱眙
“第一山”苍劲俊秀,集北方之雄浑豪迈,引历代文人墨客驻足留连;淮河绵延千里从境内归依洪泽湖,兼收并蓄又不失水乡泽国之灵气
盱眙不仅有南北共有的地理气候特征,也汲取着南北不同的文化渊源
就象家乡的红米茶,不仅沾有北方人的质朴厚道,还带有南方人的细腻丰润的文化痕迹
下昼两三点后,南坑边上的小叶杨林是俺村人最佳的乘凉的场合,午饭事后,家家户户,老老少小,一个个都聚来了
她们个个带着小凳子,拿大扇子,衣着软趿拉儿,裤兜里还装着暮年欢唱机,宁静了一上昼的小小叶杨林里,一下子嘈杂起来了
她们寥寥无几地围坐着,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天各一方的夸夸其谈,纵然欢唱机里唱着戏也没人听,此时她们个个一下子都成了大演说家,从身边的恼人的干旱,扯到东海的垂钓岛之争,再扯到南海的时势风波,从台湾与陆地两岸联系,扯到中美协作,把从电视上看到的国际消息,夸大到极限
说到激动处,个个高视阔步,做着百般肢势
现在,她们犹如忘怀了干旱,忘怀了炽热,忘怀了一切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