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挽得西江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可眼角仍旧瞄着,儿子一发端不过翻了翻,大概是看有几页
再从新细看时,他竟无声地,轻轻地掉下一滴泪,那滴泪落在书案,一本翻开的册页上
我屏住透气,假冒没瞥见,专心底看发端上的书
儿子提防地读完信,出去拿了一张面巾纸,经心地擦去掉落在书上的泪痕,他对本人的课外书是更加保护的
而后跑过来抱着我说:妈妈,我都抽泣了
而后头紧紧地下埋藏在我的胸前,我紧紧抱住他肉肉的身材,母子连心的发觉,果然是如许的啊
记忆中父亲的口袋里几十年如一日,装一块折得整齐而又洗的干净的手帕,手帕比一般的大,大部分是白色,间杂着几道花纹,他爱干净,做事极有条理,只要家中用的着,哪怕是一个小螺丝钉也有它该放的地方
即使小时候为我擦过鼻涕,他的那块手帕也从来没脏过,大部分时间,他是用来擦眼镜片的,每天洗脸时,他都会洗一块装上另一块
他不装手帕是退休后近一两年的事,并不是好习惯改了,而是找不到卖手帕的地了
我想,百合主治的病,就是我的病了
也可能,因我奶奶的离去,我再没有每年一次的烧百合,而患了这病
四 马车驶过村东木桥,驶过筑着乌鸦和喜鹊巢穴的大杨树,庄稼与庄稼之间的黄土路,被嘚嘚的马蹄踏响
车夫坐在前面,脖子黑红,肩膀落着补丁,阳光将他弄成一张剪影,威风的背对众人
是水,是树与花,感通寺后来成了人:僧人与文人
而我们更喜欢的,是它的茶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