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木边唱边喝,不知不觉喝了三壶苞谷酒
拉木睁开眼,说,不唱了
听得正在兴头上,拉木不唱了,多扫兴
几双眼睛,又一起热切地望着拉木
拉木说,只要女孩子喝酒,我就唱歌
拉木把热辣辣的目光直接对准了在场的一个年轻女孩
拉木说,汉人丫头就是长得漂亮,长得让人心疼,一会儿我们去隔壁单独谈谈
拉木边说边笑边喝酒
女孩便羞羞答答地站起来,和拉木碰杯,然后满面绯红地,干杯
如许严酷的母亲却也有和缓的部分牢记幼时我怕雷电
历次一遇到雷下雨天就会畏缩得抽泣
这个功夫母亲就会紧紧地抱住我,轻声扑打我的背柔声抚慰我,而历次我城市在她的柔语中慢慢宁静下来
犹如她即是我的寰球,有她在我的寰球就不会塌
农田里,灌足潮气的青苗愈显得新绿,富裕出来繁茂的精气神
在生存中有很多本人遵守的,凑巧即是本人该停止的
即使你不愿停止骄气,那么你只会退化
即使你不愿停止暂时的小便宜,那么必将会有更大的丢失
即使你不愿停止对生存的埋怨,那么你将长久生存在苦楚之中
即使你不愿停止自己的成见,那么你身边的人将会越来越少
偶尔,停止也是一种美
我得走了,离开我生命的源头,以一个回望的姿势结束我在芜湾短暂的停留
回望里,全是细碎的片断和情节,细碎的忧伤和欢愉,我不是一个好裁缝,不能把这些细碎拼接成一件华美的衣裳,只能一点点地记录下来
最后注上:芜湾,皖西南大别山腹地一座贫穷的村庄,海拔1100米
它是我的老家,而细碎则是它的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