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就住在澄江
天亮便去抚仙湖,到了尖山后,沿着湖走到禄充
初入职场,咱们热血欣喜
怅然一个不提防就会遭到品评,一个不提防就会爆发辩论
隔三差五,咱们就要唏嘘感触,除去想还家除外再无他求
从来爱好浅淡的脸色,娇小玲珑的植被,略有岁月的物件,就如从来潜心一个字,一句话,一沓又一沓的花香,沾着一点烽火的滋味,有些清朗,有些温润,轻微弱微光临身旁
带着那么一点的忧思,合着小小的理想,拉拢一方,不过凑巧入了情绪,醉了情意,罢了
雪到了冬季,即是不行或缺的化妆、装饰与后台
踏雪寻梅是一桩雅事
赏梅即使无雪,即是遗憾,就成了宋人所谓有梅无雪不精力,有雪无诗俗了人
出色冬之风光,更加是岁寒三友松竹梅,若要入目入诗入画,少了雪的银装素裹,少了雪的后台衬托,便会焚琴煮鹤,令人索然无味
我回到家时,我家的木屋里有一种突降的忙碌,这让我很意外,不是节日,无何喜事,这种忙碌可以断定不是好事
当我走近,我看到了我的家族这一大家子人像窝被突然捅了一下蜜蜂混乱地群飞,祖父三兄弟和伯叔们敲的敲草药、切的切草药、焚的焚香纸,妇女们低声叹息或手足无措
不等我问,就有人告诉我:你爹从你大公那蔸板栗树上摔下来了
我头就大了,那么高的树啊,四五层楼那么高,不是死就是半死
我冲进父母的卧室,里面挤满了人
父亲在床上呻吟,那用力压着的呻吟声胀满了极度的痛苦,更加具有渗透力,像古时战场上万弩连发的箭纷纷射向每个人的心脏
我的心一紧,好像我在坠落
我看见他的头上不断地冒汗,母亲用洗脸帕在揩,那些苞谷子大的汗就是不净
母亲的手有些颤抖,那钻心的痛浮在母亲的脸上,是一种黑的颜色
好久我才颤声叫出声来:爹,爹,爹
父亲在剧痛中看着我,那种深情的目光在黑暗的房间里是一盏灯,一直亮到现在
母亲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为父亲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