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东丰爹听的宾客是一个也没来
白白滥用了一桌丰富的菜肴和充溢憧憬的情绪,东丰爹的悲观和苦楚全写在那张满是千山万壑的脸上,而东丰她们几伯仲则眼巴巴地看着那桌罕见一见的山珍海味
那种可望而不行即的味道只字不提有多忧伤
但这不是我报告的中心,我的推敲是:她们干什么不来赴宴?几十年来,这个题目从来搅扰着我,我于今也未想领会
我不是一个聪慧反馈赶快的人
每当发觉迷惑时,睡眼就会来帮我突围,把我带入到毫无懊恼和苦楚的和缓之乡
时间对于不同的女人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村妇的时间是从容着带着平庸,家庭妇女的时间写着繁琐和劳累,事业女人的时间写着人前的骄傲和背后的辛苦,还有,还有众多不一样的女人,用众多不一样的姿态写着一样的时间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女人,无论你用尽任何办法,都永远不可能留住时间的脚步,所有的成功或平庸都会被时间这条河流洗涮和漂逝
一观为真武观,披红挂彩的真武大帝端庄的坐在那里,享受着虔诚的善男信女们供奉的人间烟火
独领这块返璞归真的世外桃源之地
龟凤山的庙宇起建于何时,无从考查
但此山的苍松古柏可证,其历史久远矣
一日闲坐赏画,想到自己刮诗的事,蓦地想到,唐伯虎作画、乾隆题诗、我刮诗,三个时代,一条流淌不息的时光之河
时光是多么公正啊,而它又那么喜欢调侃:一些东西想凭一时得势把渺小变成伟大,把丑陋变成美丽,到头来必定会还原真面目,历史和后人,自有公论,也自有办法
打仗了,呐喊和厮杀,愤怒和仇恨在哪里?伤了病了,伤口在哪里?疼痛又在哪里?每个人活出一个人生,当他殁后,这个人生又在哪里?今天的此时此刻我孤灯下一边听着茶禅一味一边敲击键盘,久坐劳神,肩背和脑袋都隐隐作痛
百年之后,今日的情景又在哪里?心情又在哪里?疼痛和不舒服又在哪里?我写下的字在哪里?我一个一个字的敲击,同时在久远的年代里,又注定一个又一个的失去
这种劳作又有什么意义?一直以来都不太开心,以致夜夜乱梦颠倒
梦里活得无比丧气又无比真实,醒过来了,梦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