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落日浓彩重墨将若尔盖草地刻画得浓妆艳抹
我真想躺在这片宽大的草地上静静地睡去,谁也不要来叫醒我,将身躯紧紧地依靠地面上,让鲜花长满我的身躯,让云霞掩盖我风霜的面貌
酒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父亲从他手中接过菜碟,说,三叔不用忙乎,都是自家族上的人,莫讲套路
三祖父嘴唇又嗫嚅着,仍是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他很快又从碟中抓起一把花生米,直往我手中塞
我便更清楚地看到他枯瘦的手臂上的裂痕
我自己就在一个大学里工作,但是,我却一直生活在对于真正的大学的想象之中,就像一个口里咬着高梁秸的北方小孩,他一边咂巴着嘴里的甜,一边想象着南方的甘蔗
罗汤想起那两个馒头,就一路跟着他们,想找机会救出那个骑士,好报答救命之恩
但一直没有机会,他却因此又回到了城里
我常常静静端坐,将昨天的往事逐句推敲
这时候,我卓越的想象力和领悟力开始推进到它的极处,想得多了,我便有了一种疑惑,我无法肯定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发生,也许仅仅来自我的想像和我暗怀的愿望
我偶尔意识到,一个人学会了缅怀,必然意味着某一种东西走到了尽头
可走到尽头的是什么呢,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