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雨后初霁的黄昏,我和几个朋友登临了村庄后面的一座山,山的形状像只大馒头,朋友便戏称馒头山
站在山顶,俯视脚下的村落及远处的楼群,星星点点的灯光使我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遐思之中,仿佛看见了21岁的自己,一次次骑着浑身作响的单车从龚家湾出发,游荡于兰州的大街小巷之内,去敲开一家家报社和杂志社的大门,就像草原上最后一个骑土,去拜见我心目中的尊者一样,我又看见自己拖着一身的倦意在华灯初上的夜晚从茫茫人海里归来`……在兰州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我只不过是个匆匆过客!然而`正因为是过客,我才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缘
走过瘦长的小径,有一条潺潺的河流
木舟停泊在柳岸旁,船尾载着今生的尘缘,船头连着来世的梦幻
我穿着一袭白色的雪纺长裙,在浅淡的日晕下窃木棉的背影辗转在黄昏的最初与最后
光着脚丫拾掇沙滩上的蚌壳,细软的风拂过我的长发,滑过我美丽温婉的心绪
记忆被轻漾的河水一波一波地掀开,有梦的从前就是在这儿投下了心扉的痕迹
河的对面是一片草坪,有暮归的人群以青山为底注,以云霓为背景,在田野的山冈上低扬稻香流水的诗韵
远远近近的步子踩响了散落流失的童年,那些走过的日子像一把筛子将故事抖成一粒粒稻穗
我踏着亮子哥走过的深深浅浅的脚印,如同踏着许多个黛色的黄昏
面对你,我不得不说,世上能有什么东西,在失落了若干年后,还能真正再次属于你?相互面对,还不是两副仓皇失措张口结舌的面孔而已?月魄在天终不死,涧溪赴海料无还!好沉重的诗句,我必须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把它读完,或者,我还要用我的后半生,给每个字加上疏注,给每个字添上序跋
细雨打湿了屋檐前的电话线,潮湿的梦带着露水醒来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谁在疾语?哦,是春归的燕子,在微凉的风里流露着心事,商量着季节
不经意间,它们又挥动矫健的尾巴裁剪起了生活,如精灵般翻飞在田野,拾掇着生活的必需品,准备秋天的远行
加入了沟谷爬坡形式,一齐向山头,此时已到了海东北山国度丛林公场合界了,沟谷两侧的平地,山下白杨叶展,山腰桦木丛丛,山头地带则是松树掩盖,仓加峡寺矗立于铁路西侧,面水后台甚为宏伟
曲折在回旋山道之上,山野小雨绵绵,烟霭回绕,片刻,本人竟感触进了伟人地界,眺望那树、那石、那一起岭,似是少女散花、似是太白点化、似是悟空放马
让人总想探探山何处究竟有没有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