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南风又轻轻地吹送,相聚的光阴匆匆
我从小到大,只杀过鸡,兔子,鱼
鱼生生死死都圆睁着眼,身上什么时候都是凉的,使人对它的生命不是太看重
鸡么,我小时候挨它叨还少?杀它的时候,快意啊
杀兔子的时候,不行
兔子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它温顺地吃一点青菜萝卜甚至随便的什么野草就行,不招谁不惹谁,差不多就是逆来顺受的弱势群体典型
看着它乖乖地伏在地上浑然不知死之将至,我和我哥都下不去手
最后,我们找来一根布条,把它的眼睛蒙上才下的手——我们不敢看它的眼睛,它那么信任地看着我们,我们居然在打它的坏主意,良心坏了啊
我只杀过那一只兔子
已经,文海孕雄风,孤舟寻长枫
你说,即使情绪和功夫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盼到我,那么,你承诺此后就在海中沉醉
大嫂家的土不是太远,但有好大好大一片,因山上石头太多,石旮旯里的泥土少,所以靠土没什么指望
大嫂家的田在山脚,在收稻谷时要抬一挑回到家得要两个小时
两年前,刑警大哥因工作突出得了一个全省的严打先进个人,得了五百元的奖金,于是在一个赶场天给大嫂牵回了一匹马
这马便成了大嫂的命根子,大嫂不但把它喂得全身油亮,还楞是把它驯成了走到哪儿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的好马
大嫂用它来驮稻谷,在田里装好放到它背上,然后它自己回到家等公公婆婆给它卸下,就这样往返,在收获季节请假回家帮助收割的刑警大哥看马被她驯得如此温驯,但夸她说,你真行
大嫂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犹如一个学步的婴孩,趔趔趄趄,不知深浅
全然不知时髦掩盖下会湮没着组织,时有被妨碍伸出的触须划伤,却不想这张无形的网会使多数的党羽跌落